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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中外文化交流
主办:中外文化交流中心
主管: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和旅游部
ISSN:1004-5007
CN:11-3004/G2
语言:中文
周期:月刊
影响因子:0.005423
期刊分类:精品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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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才媛阶层晚清出使日记中的西方女性(3)

来源:中外文化交流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5-11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另一方面,清朝驻外外交官认为,就精心打扮的动机而言,大多无外乎于同性中争芳斗艳,以及博得异性的爱慕与追求,后一点尤为他们所抨击:“若鬓发

另一方面,清朝驻外外交官认为,就精心打扮的动机而言,大多无外乎于同性中争芳斗艳,以及博得异性的爱慕与追求,后一点尤为他们所抨击:“若鬓发超群,裙衫别致,必缓步街游,以供途人顾盼,斯亦诲淫之甚者矣。”*张德彝:《欧美环游记》,第195页。这些男性外交官犀利敏锐的目光穿透了层层叠叠的衣香鬓影,依然将关注核心落在了男女有别的焦点之上。他们深信,女子之道在于悠闲贞静,只有心不为耳目所变,迹不为中外所疑的女性,才可以“完坚白之节,成清洁之身”*吕坤:《闺范》,张福清编著:《女诫》,第63页。。那些“弄带掀唇、衔袖托腮”的外国女性,迟早会陷入不可自拔的淤泥污秽之中。女性由于过度追求这种外在的美,以及为了展示这种肤浅的美丽而频繁、长久地将自己暴露于公共世界,特别是男性带有赏玩意味的视线之内,无疑是将“美”变成了一种严重的“罪”——“罪”在对儒家“四德”之一“妇容”的扭曲和反叛式超越,对儒家所倡扬的妇女内敛型人格和身体取向的蔑视与背离。而这,是那些强调坚守区隔男女、礼分内外的外交官们所无法真正理解和认同的。

二、泰西女秀士:女性教育与才学

如上文所述,从出使日记来看,外表的妆饰是清代早期驻外外交人员对于外国女性投放注意力和好奇心最多的方面之一。除此以外,他们通过与欧美女性或是宫廷朝见,或是宴会舞会,或是私人拜访等各种公私交往,开始逐渐探寻在奇丽衣裙包裹之下异域女性的内里世界。体现在日记中,上至王室贵族、下至平民妇女的内在素养如教育状况、才学见识等都是清朝外交官予以详细记述和着力褒扬的。

对于初入异邦的清朝外交官来说,西方女性的教育普及率,“西人尚学问,男女一也”*郭嵩焘:《伦敦与巴黎日记》,第677页。的社会风气,令他们大为意外。驻美公使崔国因曾总结道:“欧洲读书,以英、德、法之国为盛。”美国也不例外,崔国因“见美国女孩皆挟书入学塾,询之官绅,则美国女子少时无不读书者”*崔国因:《出使美日秘日记》,刘发清、胡贯中点注,合肥:黄山书社,1988年,第127页。。张德彝在光绪三年(1877)至四年的日记中记录了英国女性的教育情况,如:“男有男师,女有女师。一切循规蹈矩,法律严明。凡生子女皆报官。乡官岁核户册,已届五岁者即令入塾,故英国男女无一不识字者,虽车夫匠役,每于工作暇时,鲜有不阅新闻纸而广闻见者。”*张德彝:《随使英俄记》,第539~540页。德国的情形也与英国类似:“布邦定例,民间幼孩,不论男女,自五岁起至十四岁止,入学读书。”根据日记中的记述,欧美女性自幼所受教育涵盖的学科范围十分广泛,包括语文、数学、历史、地理、法律、生物学等,而且还有专为女子设置的女红一类的工艺课程。除了公共教育体制,专意才艺培养的私教也大为盛行:“西人男女皆须学琴,故亦有琴师。其教法,按时刻论,每一点钟由六十芬呢至一二十马克。”*张德彝:《五述奇》,钟叔河主编:《走向世界丛书》,长沙:岳麓书社,2016年,第154页、359页。

在这样的教育体系和环境之下,诸多西方女性大都拥有一门或多门专长:“凡聪敏者各专一艺,有讲求格物者,有专心教务者,有由曲乐得显者,有自绘画著名者,有能多国语言文字者。其富家女子,更有入大学院以广其学问者。”大量出使日记都记载了通晓多国语言的女性,“无论官民,罕有不知他国一二种语言者”*张德彝:《五述奇》,第206页、241页。。其中,既有王族女子,如瑞典“王后与公主、王弟妃三人,皆能英法语”*张德彝:《航海述奇》,第564页。,俄国王妹高荑蒂“二八绝代姝也,能英法言。坐谈数语,妙绪环生”*张德彝:《随使英俄记》,第657页。,也有平民妇女,如“高恩者,合众国包斯顿人也。侨居法京,生有三女一子,大女名蕙丽,次女莉宜,三女蕃腻,子名卓智,不独艳美,兼且聪敏,各人皆通四五国语言”*张德彝:《欧美环游记》,第176~177页,俄国幼女丽丽“年八岁,举止庄雅,出言温和,能英、法、德、俄四国语,能诵能书”*张德彝:《随使英俄记》,第681页。,张德彝称赞这位敏慧的女孩为绝域之神童,也因此而深信“泰西各国,语言数种;凡国君文武及庶民男妇,皆以善谈三四国语言为能”*张德彝:《航海述奇》,第564页。的社会实情。

还有不少西方妇女在音乐方面也有所专擅。斌椿在汉堡拜访前天津税务司威立士,发现“其夫人姊妹皆善歌,能鼓琴”*斌椿:《乘槎笔记》,第35页。。志刚在巴黎结识了一位“手操洋琴,指法玲珑”的意大利妇人,向她请教西方乐理:“乐音本于人声,出于喉腭舌齿唇,定为宫、商、角、徵、羽。西乐若何?”妇人回答:“即阿、哀、衣、尤、乌也。”志刚由此赞叹“西国之妇女,明乐理如此”*志刚:《初使泰西记》,钟叔河主编:《走向世界丛书》,长沙:岳麓书社,2008年,第322页。。通晓音律的外国女性也时常对古老中华的音乐和戏曲发生浓厚兴趣。张德彝在比利时人家做客时,主人的母亲和姊妹均擅长歌艺,其姊还不断向清朝客人询问中国“音乐之工尺,歌曲之缘起,昆弋之腔调”,流露出称羡不已的神情*张德彝:《航海述奇》,第576页。。


文章来源:《中外文化交流》 网址: http://www.zwjlzzs.cn/qikandaodu/2021/0511/75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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