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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中外文化交流
主办:中外文化交流中心
主管: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和旅游部
ISSN:1004-5007
CN:11-3004/G2
语言:中文
周期:月刊
影响因子:0.005423
期刊分类:精品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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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蹄金角犊子经》的中外传播及其衍变(10)

来源:中外文化交流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0-10-28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中外学者对《一千零一夜》及其故事来源的考察研究,为笔者这个猜想的成立提供了有力佐证。作为最著名的古代阿拉伯民间故事集,《一千零一夜》是以

中外学者对《一千零一夜》及其故事来源的考察研究,为笔者这个猜想的成立提供了有力佐证。作为最著名的古代阿拉伯民间故事集,《一千零一夜》是以古老的波斯文故事集《一千个故事》(《赫佐尔·艾夫萨乃》Hazārafsān)为基础,先后吸收了印度的《五卷书》(前6世纪)、伊拉克的阿拔斯故事(10-11世纪)、埃及故事(13-14世纪),经过了8到16世纪数百年间许多代人的整理编辑,直到15世纪末16世纪初才基本定型[注][英]基布(Gibb H..A.R.)著,陆孝修、姚俊德译《阿拉伯文学简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第158-159页。。可知其故事来源广泛,成书历史悠久,但奠定其最初基础的,就是波斯文的《一千个故事》(《赫佐尔·艾夫萨乃》),它构成了《一千零一夜》故事的三大来源之一,而且是最早期的。学者们进行了深入考察,并指出其中许多故事来源于此。比如叶理绥(Elisseeff)就推测认为“商人和魔鬼的故事”至少有一部分或者是故事框架出自于《赫佐尔·艾夫萨乃》(Hazārafsān)[注]“Oestrup (Studier over 1001 Nat, Copenhagen, 1891) considers the marvelous tales to be of Persian origin and classifies the following as Indo-Iranian: Badr and the Princes Jawhara (no. 5 in Ellisseeff’s table), Qamar-al-zamān and Bodūr (12), the magic horse (50), Hayāt-al-nofūs (143), Sayf al-molūk (145), and Hasan al-Basrī (146). While eliminating a dozen tales, Elisseeff retains as part of the Hazār afsān the frame-story (at least partially), the merchant and the jinn (1), the fisherman and the jinn in the bottle (2), the street-porter and the two ladies (3), the three apples (4), the story of the barber’s fifth brother (6), and nos. 5, 12, 50, 143, and 146. E. Littman (EI2I, p. 362) counts among tales of Indian origin the poisoning by means of the pages of a book (2A), the stories of pious men reminiscent of Buddhist and Jain saints, such motifs as the magic horse (50), and the cycle of Sendbād the Wise; for him the prologue-frame and the first tales of the collection (1-3) are Indian wonder tales.” 不过,该作者也认为以上这些看法并没法获得进一步的确证:“These hypotheses are consistent and plausible, but can not yet be pushed further.”Ch. Pellat,“Alf Layla Wa Layla,” EncyclopdiaIranica, I/8, pp. 831-835; an updated version is available online at (accessed on 18 May 2014).。中国学者也指出,《一千零一夜》中的第一个故事可能就出于该故事集,“它最可能来自印度,后由梵文译为古波斯文,然后转译成阿拉伯文”[注]朱维之主编《外国文学史(亚非卷)》,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200页。。也就是说,中外学者普遍推测,《第一个老人的故事》很可能是来自印度。

有关《一千零一夜》里与中国相似或相同的故事,学者也已指出不少[注]刘守华《一千零一夜与中国民间故事》,《外国文学研究》,1981年第4期,第46-51页;张鸿勋《中国、印度、阿拉伯民间故事比较论——以〈一千零一夜〉、〈故事海〉为例》,《河北学刊》2010年第5期,第96-102页。。而对其中的“第一个老人的故事”,关注者不多,近年有人注意到它与回族民间故事《花牛娃》的相似性,但最终将这种相似归结为回族民间故事对阿拉伯故事的因袭或改编[注]钟亚军、王宁丽《回族民间文学导论》,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227-229页。,却无疑低估了该故事流传背景的深厚性。现在,当我们面对“第一个老人的故事”与中国民间“牛犊娶亲”故事的高度相似,又知“牛犊娶亲”故事源自《银蹄金角犊子经》,也知道《第一个老人的故事》与印度关系密切,自然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第一个老人的故事”与中国民间故事“牛犊娶亲”可能有着共同的来源,那就是古印度的佛本生典籍《银蹄金角犊子经》。

《一千零一夜》中“第一个老人的故事”,在跨越千年之后,经由一件唐代佛经写本和中韩等国流传的民间故事,最终确定了故事的源头。这在中国、印度、阿拉伯、朝鲜文化交流史上,也可算得上一桩幸事了。

3.《银蹄金角犊子经》的跨地区多民族传播与文化适应

至此,我们可以把《银蹄金角犊子经》这个佛教“疑伪经”沿丝绸之路传播演变的大体过程做个简要梳理。

(1)印度→中国→朝鲜半岛

佛教自两汉之交传入中国,之后的数百年中,各种佛典沿丝绸之路源源不绝地传入中国。在这个过程中,来自印度的佛本生故事典籍《银蹄金角犊子经》至迟在七世纪初年就传入中国,在七至九世纪的两百年中,它被隋唐时期的四部经录记载过,在以《银蹄金角犊子经》之名流传了一百多年后,经文中有关孝顺的内容得到特别的看重,便有了《孝顺子应变破恶业修行经》及《佛说孝顺子修行成佛经》这两个别名。虽然在中原及西北的广大地区有着一定程度的流行,但它一直被看作是中国僧人撰述的疑伪之作,受到正统佛教的排斥,因而失传。直到上世纪末,方广锠先生根据敦煌保存的晚唐写本考察,认为它具备佛经的标准结构与形式,思想内容也体现出印度与佛教的特点,确定它并非“伪经”,而是传自印度的佛本生故事[注]方广锠《敦煌写经〈佛说孝顺子修行成佛经〉简析》,第60-72页。。


文章来源:《中外文化交流》 网址: http://www.zwjlzzs.cn/qikandaodu/2020/1028/50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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